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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吃醋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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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 吃醋 (1)

一句殿下, 嚇壞了林旗幾人。

殿下,誰能被稱為殿下,只有皇子王爺啊。

他們公子不是相府的公子,竟然皇子嗎。

這, 這, 他們運氣當真好, 出門竟然遇見了皇子,還被皇子重用了。

日後可得好好表現,不能讓殿下失望。

姚鳳依不知林旗幾人心中的想法,轉身將門打開,指了指裏面:“家裏有些亂, 殿下可要進來?”

魏琛頷首:“進, 當然要進,本皇子本來打算買下這宅子的, 是你買下的話,本皇子就不難為人了。”

他們兩人住在隔壁,送東西更方便,到時候開個門,跟一家人似的, 那就更好了。

姚鳳依若是知道魏琛有這樣的想法,定會賣了宅子,再另選其他住處。

兩人進門後, 魏琛又問姚鳳依:“你為何沒給我選隔壁的宅子。”

姚鳳依:“……”

這個問題是逃不過去了,罷了, 隨便編一個借口吧。

魏琛好似看出她的想法, 又道:“別想隨便編一個理由騙我, 我可不是好糊弄的。”

姚鳳依:“……”

就很無語, 他怎麽成了她肚子裏的蛔蟲了。

那就實話實說吧,看向魏琛道:“皇宮離丞相府那麽遠,你都說來就來,說走就走的,要是一墻之隔,你定然會把我這裏當成你自己家,我連一點隱私都沒有了。”

這次輪到魏琛無言了。

還真被她說中了,他就是這麽想的。

好吧,這個理由很正當,他竟然無言反駁,就不追究她的可以隱瞞了,撇撇嘴:“跟本皇子做鄰居,好處多得很,你還不情不願,本皇子大度,就不和你計較了。”

姚鳳依冷哼,準備收拾一番。

魏琛看向林旗幾人,又看向姚鳳依。

林旗還在呆楞中,小姑娘和小公子認識,那,他們的仇誰來報?

就這麽算了?

他站著沒動,魏琛不高興了,輕咳一聲,其他人也推了推林旗,讓他有些眼色。

林旗這才回神,問魏琛:“殿下,您有何吩咐?”

魏琛再次看向幹活的姚鳳依,這幾個個人怪不得混的這麽差,原來是沒眼色。

林旗會意,走向姚鳳依,笑著道:“姑娘,您陪我們公子說說話,這些活我們幹就好。”

魏琛這才滿意點點頭。

林旗為自己捏了把冷汗,幸好猜對了,要是猜不對,殿下是不是踢開他們。

不行,他們要抱緊殿下的大腿。

日後在京城,也能橫著走了。

兩個時辰後,宅子收拾的差不多了,本來也沒什麽可收拾的。

姚鳳依喜歡幹凈,所以才來收拾的,林旗幾個幫忙,很快就收拾妥當了。

她很滿意,對魏琛道了謝:“要不我請你們吃飯吧,一個上午了,都挺辛苦的。”

林旗幾人不敢答應,都看向魏琛。

魏琛看了看天色:“吃飯就不必了,本皇子還要趕著回去呢,下次,一並記著。”

他那裏是不想吃飯,是不想和林旗幾人一起吃,影響胃口。

姚鳳依想了想,以後有的是機會,點頭答應,送魏琛離去。她也回了相府。

魏琛與姚鳳依分開後,帶著林旗幾人在街上逛游,走走看看,什麽也不買。

林旗幾人急了,問他想買什麽,這京城他們也很熟悉,可以帶魏琛去。

“本皇子想買丹爐,你們可知哪裏有賣的?”魏琛回頭看了幾人一眼。

一般的地方還真不一定有。

林旗幾人聽了,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,小皇子買丹爐做什麽,打算煉丹嗎?

這不可能吧。

魏琛見幾人不說話又問了一遍。

這可難住了林旗幾人了,他們還真不知道哪裏有賣丹爐的。

魏琛想了想,決定去找趙清。

這家夥或許知道。

趙清得知魏琛要買丹爐,連連搖頭:“殿下,您真不能買,要是被皇上知道了,我全家都要掉腦袋。”

“你只管打聽哪裏有賣的,本皇子親自去買,不會讓你全家掉腦袋的。”魏琛抿一口茶,悠哉悠哉說道。

丹爐他志在必得。

趙清無法只能答應,目送魏琛離開後,耷拉個臉,有想哭的沖動。

殿下,他對丹爐為何如此執著啊。

出了趙家,魏琛回頭對林旗幾人道:“你們也註意些,要是有合適的丹爐,來找趙清,他會把消息告訴我。要是找到丹爐,本皇子重重有賞。”

林旗幾人點頭答應,對重賞不感興趣。

以小皇子的摳門程度,重賞也就幾兩銀子,好好辦差,抱緊大腿才是正事兒。

魏琛也怕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後,肆意妄為,威脅道:“誰若打著本皇子旗號做壞事,本皇子會讓他灰飛煙滅,下輩子都無法投胎做人,你們若不信,可以試試,保證你們下輩子都忘不了。”

林旗幾人聽了這話,收了不該有的心思。

魏琛很滿意,讓林旗把宅子定下來,就那個宅子了。他看著順眼。

他與幾人分開後,回了謙和宮。

這次謙和宮無事,秋荷和夏冬在練武。

沈瑜可能可累了,拿著一本書,坐在廊檐下看著,見魏琛回來了問:“殿下,您上哪裏去了,為何出去這麽長時間?”

魏琛坐到沈瑜對面,為自己倒了杯差:“去看了看宅子,又去了趟趙清家裏,讓他給我打聽一下丹爐的事。”

沈瑜:“……”

這是要煉丹的節奏嗎?

秋荷和夏冬很好奇,圍著魏琛問:“殿下,您打算煉什麽丹藥,是長生不老的丹藥嗎?”

“還真有可能?”魏琛不鹹不淡回一句。

剛進入謙和宮的八寶,剛好聽見他們的對話,一個趔趄,差點摔倒。

殿下,你們還真敢說啊。

這世間,哪有長生不老的丹藥,都是騙人的,不過這話他不敢說,笑嘻嘻走到魏琛跟前:“奴才給殿下請安。”

魏琛看他一眼,姿態放的如此低,定有所求。

他放下茶盞,頷首道:“說吧,有什麽事?”

總不能是皇帝老兒有什麽吩咐吧。

真不是康明帝有事。

八寶笑容不減,道:“奴才用了殿下的藥,一覺睡到天亮,神清氣爽,要好的人都想跟殿下買點藥,殿下要是手頭寬裕,就施舍一些,老奴替他們感謝殿下了。”

一聽來買藥的,魏琛毫不吝嗇,讓秋荷給他們拿藥去。

八寶走後,魏琛手裏多了幾百兩銀子,這來銀子的速度真快,想起買了個四進的宅子,大半積蓄又沒了,頓時覺得手中的銀子不夠看的。

還得煉藥才行。

他一揮手,沈瑜三人再次當了壯丁,跟著魏琛去了藥房忙碌。

二更時候,幾人才從藥房裏出來。

魏琛擺手讓幾人去休息,他也回去打個盹。

剛進入內殿,他覺察到一股熟悉的氣息,對著窗戶喊了一聲:“方天逸?”

話落推開窗戶,讓方天逸進來。

這家夥腳程倒是快,才幾日功夫就回來了。

方天逸跳進來,朝著魏琛道了句謝,多虧了小太監的藥,他孫子才能解毒。

要不然,他還要受制於盟主夫人那個老女人。

魏琛擺手:“不客氣,那藥是你自己買的,跟我無關,對了,你孫子可痊愈了?”

“痊愈了,痊愈了,要不是你的藥好,老夫還要四處奔波呢。”方天逸打量著內殿,見殿內精致,陳列的擺設處處彰顯貴氣,不由得吸一口冷氣,“小兄弟,你這日子不錯啊,當太監能有這待遇,我都想自宮了。”

魏琛摸了摸鼻子:“你是刺殺九皇子的,連九皇子長什麽樣都不知道嗎?”

這個傻子,現在還以為他是個小太監呢。

太監能有這待遇,所有的太監都要笑了。

魏琛坐下,愜意地看著方天逸,勾唇笑了:“你真以為我是小太監?”

方天逸回過味來了,打量魏琛許久,狐疑問:“難道你是皇子,你是幾皇子?”

“你猜?”魏琛躺下,枕著一只胳膊,似在看方天逸的笑話。

方天逸大手一揮,道:“管你是幾皇子呢,反正你這朋友我認定了。”

本來還想收這小子為徒呢,這小子功夫比他還好,定有高人為師,他就不搶人家的徒弟了。

魏琛勾唇:“若我是九皇子呢,盟主夫人讓你來殺我,你可知為何?”

方天逸楞了半晌,才不確定問:“你真是九皇子?”

這,這怎麽可能啊。

要是這小子真是九皇子,那日,他豈不是遇見正主了,還把要殺人家的事說了。

他咋就這麽蠢呢。

不對,是這小子太聰明,竟把他騙了。

方天逸老臉一紅,不管怎麽說,他技不如人。隨後坐到魏琛身邊,道:“小兄弟,不是,小皇子,你真是九皇子?”

“如假包換。”魏琛笑了笑,“咱們也算有緣分,我把你孫子的毒解了,你該告訴我盟主夫人為何殺我了吧。”

方天逸是真不知,要是知道,定不會隱瞞。

魏琛思忖片刻,笑著奧:“那你幫我打聽一下,盟主夫人為何要殺我,她是江湖人,我是皇子,還是一個五歲的孩子,跟她無仇無怨的,他為何找你殺我?”

他怕方天逸不盡心,又道:“你若查清緣由,日後我保你無憂,那解毒丸是我做的,你最好想清楚再說。”

聽了這話,方天逸像見了鬼,他做的,一個五歲的孩子,竟做出了解毒丸,效果比神醫谷的都好。

要是認識這樣的人,在江湖上行走,還怕遇見下毒的嗎?

這樣的人,必須結交,方天逸朝著魏琛拍著胸脯保證:“小皇子您放心,定不辱使命。”

說著運用輕功飛身離開。

魏琛望著無盡的夜色,陷入沈思。這件事應與惜貴人有關。

據說,惜貴人是江南首富顧家的養女,那她原來的身份又是什麽呢。

長公主一定知道,不然也不會大費周章讓人來殺他。

不過這事兒不急,來日方長。

幾日後,魏琛拿到了宅子的地契,還讓林旗幾人買了藥材的種子,準備種到新宅子裏去。

林旗見魏琛喜歡種藥材,也湊過來幫忙。

魏琛將人趕出去:“這是精細活,你們笨手笨腳的,都別插手,本皇子自己來就好。”

萬一他們種不活,白瞎了種子,還浪費他的銀子。

這宅子兩萬多兩,賺來的銀子全花了,想想都覺得心疼,可一想到這是自己的府邸,他可以為所欲為,心裏頓時舒坦了一些。

等大還丹賣出去,他就有錢了,有了錢正好可以買丹爐。

拍賣行是齊家開的,生意不錯。

據說信譽很好,很多人都會選擇齊家的拍賣行。

魏琛想得到大量的銀子,拿出了所有的大還丹,他想進入拍賣行,不過的裝扮一下。

他不怕得罪人,就怕有人認出他。

萬一被康明帝知道了,銀子很可能保不住,為了丹爐,他不得已再次找找請幫忙。

會客樓,魏琛將大還丹給趙清,囑咐道:“一起賣,能賣多少是多少。”

趙清打開藥瓶一看,裏面有五顆大還丹,驚得合不攏嘴:“殿下,這,這可是大還丹,您真的都賣了嗎?”

這可是救命的東西,要是都賣了,自己想用的時候沒有了,可怎麽辦。

據他所知,制作大還丹的藥材都很難得,像千年的人參,若不是九皇子幾乎搬空了太醫院的藥房,怕也沒地方弄去,那東西遇不可求。

太醫院也就剩那麽一點了,全被九皇子拿了去,差點兒將徐太醫氣吐血。

魏晨滿不在乎:“賣了吧。”

與大還丹相比,還是丹爐最重要了,有丹爐,何愁沒有更珍貴的丹藥。

要是能集齊天材地寶,他能煉出還陽丹,比大還丹還要厲害。

什麽洗髓丹,元陽丹,都不在話下。

可惜,沒有丹爐,更不用說那些藥材了,醫書上根本沒有記載。

趙清還想在勸幾句,見魏琛決絕,也就不再說了,拿著丹藥心中忐忑,這幾顆大還丹得賣多少銀子。

聽聞這大還丹有價無市,神醫谷制作出大還丹,很快就被人高價買走了,有些人見都沒見過。

別說他們這些無名小卒了,要不是在徐太醫那裏見過一次,他也不知道。

這時,樓下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。

“齊哥哥,你可算來了,我等你一會兒了。”這是姚鳳依的聲音。

一聲齊哥哥令魏琛皺眉,齊哥哥,叫的倒親熱,他要看看她喊誰呢。

魏琛擡步朝護欄走去,站在邊上往下看,正巧看見一個少年進來。

這少年有七八歲,穿著青色玄袍,腰間帶著一塊上好的玉佩,臉頰微胖,雙眼狹長,唇角上揚,天生一副笑臉的模樣。

看長相,是個不可多得的少年郎。

想起姚鳳依那聲齊哥哥,魏琛心裏不是滋味。

他還是那丫頭的救命恩人呢,整日殿下殿下的叫他,換做旁人,都喊哥哥了。

真是個沒狼心的丫頭。

姚.沒狼心.鳳依丫頭跑到齊玄玉身旁,笑盈盈道:“我都準備好了,早等你了。”

說著將手裏的東西遞過去:“你看看,要是可以的話,你可以簽字了。”

在現代時,姚鳳依家做飯館的,秘方有不少,她打探幾日,終於找了機會。

齊家的小公子齊玄玉,是個經商天才,五歲開始做生意,就沒有賠過,可惜不是家中長子,又是個妾生的,自然備受打壓。

要不是他為人機警,怕早不存在了。

這樣的人最合適當合作夥伴了,夠聰明,危難之時出於援手,等他羽翼豐滿,必能一飛沖天。

齊玄玉看了看紙上的內容,露出真心的笑容,看著小不點一樣的姚鳳依,打趣道:“這麽重要的東西,你就這樣給我了,不怕我是壞人,拿了你的東西翻臉不認人。”

這丫頭才多大,四歲不到吧,竟如此信他,真讓他哭笑不得。

齊玄玉還記得前幾日的事。

他剛出門,就被一個聲音喊住了。

齊玄玉看了看,沒見著人,準備離開,又聽見那聲音在喊自己,回頭一看,竟是一個小姑娘,還是四歲不到的小姑娘。

還不等齊玄玉開口。

那小姑娘開口了:“聽聞你是經商天才,卻不得家裏人看重,你可願意和我賭一把,我有一些東西,可以讓你實現你的抱負。”

聽了這話,齊玄玉楞在當場,這是個什麽樣的小姑娘,竟說出這樣的話。

他以為這是玩笑話,讓小姑娘快速離開。

小姑娘卻對著他翻了個白眼,語氣輕蔑:“還以為你是個有遠見的,也不過如此。大好機會放在眼前,都不懂的抓住,活該被人輕賤。”

這句話刺激到了齊玄玉,當即跟小姑娘走了。

到了一個二進的小院中,小姑娘給他幾張方子,讓他找個會廚藝的可靠的人,照著做,等做出東西,再談其他。

一個時辰後,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呈現在他眼前。

那桌菜肴,是齊玄玉吃過最好吃的菜。

要是拿去開酒樓,生意定能火爆。

這讓齊玄玉看到了商機,雙眼放光。

後來,他知道這姑娘是姚丞相的三女兒,她為何有這些東西,又為何找他合作。

齊玄玉沒問,誰都有隱私,他不喜歡打聽,也不敢打聽,怕觸怒姚鳳依,找其他人合作就麻煩了。

姚鳳依給出的方子,都是改良後的方子,現代人都愛吃,何況是落後的古代。

兩人商議,齊玄玉出資,姚鳳依技術入股,利潤四六開,姚鳳依得利四成。

這令姚鳳依欣喜不已,四成,已經很多了。

她什麽也不用做,只按時提供方子就好。

酒樓的位置已經選好了,是齊玄玉的產業。

他在齊家不受重視,可親娘手裏有不少錢,也給齊玄玉置辦了幾家像樣的鋪子。

這些鋪子位置不是很好,產出都不錯。

由此可見齊玄玉的經商天賦。

姚鳳依相信齊玄玉的本事,只要給他一些時間,他定能闖出一番成就,到那時,她只等著數錢就是。

想想數銀子的場面,她就笑得像一朵花一樣。

而這樣的笑容卻令魏琛生氣,居高臨下看著下面的兩人,忍不住出聲諷刺:“喲,這是誰呀,笑得這麽開心,撿到錢了,還是拾到寶貝了,亦或者是撞大運了。”

姚鳳依聽見魏琛的話,忍不住擡頭,循聲看去,見真是魏琛,勾唇一笑:“殿下怎麽出來了,你好閑啊。”

“比不得某些人。”魏琛看向齊玄玉,眼底有些冷。

齊玄玉莫名覺得有些冷,看了看周圍,沒有別人,還以為自己感覺錯了。

魏琛走下樓,盯著姚鳳依:“你一個姑娘家,出門也不帶人,就不怕別人把你拐了去,就算是力大如牛,也該有姑娘家的樣子。你看看別人,纖細裊裊,飄若仙子,你看看你,一副女兒裝扮,行事卻像男孩子,將來怎麽嫁的出去。”

姚鳳依冷哼一聲,斜眼看他:“用你管啊,管好你自己吧。”轉臉笑吟吟看向齊玄玉,“齊哥哥,咱去那邊談,不理這個煞星,哼。”

說著,扯著齊玄玉的衣袖離開了,看也不看魏琛一眼。

什麽人啊,竟然說她嫁不出去,他一定嫁一個如意郎君,還是超有錢的那種,到時候氣死他。

要不是大庭廣眾之下,她都想給這家夥一拳頭,將人打飛出去。

魏琛指著姚鳳依,對趙清道:“你看看她,什麽態度,我是為她好。”

趙清不敢搭話,殿下,您是為人家好嗎,我怎麽覺得你在諷刺人呢。

女孩子嘛,需要哄,誰像你一樣,見了人家都譏諷的。

若我是女孩子,我也會遛的。

可惜,他不敢說。

魏琛見趙清不說話,氣得瞪向齊玄玉,這小子,他記住了。

齊玄玉頗為不好意思,回頭想給魏琛致歉,卻發現他在瞪自己,有些莫名其妙,瞪他做什麽。

他沒得罪這位小公子啊。

方才姚姑娘喊他殿下,定是宮裏出來的,他可不敢惹,也不會惹。

魏琛見姚鳳依真不理自己,氣得甩袖離去,等著吧,那些丹藥好了,他不給她了,看她怎麽辦。

姚鳳依見魏琛走了,悄咪松了口氣,這瘟神,可算走了。

不知為何,她約見齊玄玉被魏琛看見,還有些心虛。

不過她心虛個什麽勁啊,她又沒做錯事。

出了會客樓,魏琛還在生氣,回頭望著裏面,眼裏的嫉妒之火能燒死人。

趙清跟在他身後,將一切看在眼中,欲言又止,最後什麽也沒說。

心裏卻在想,殿下,您如今的模樣像抓妻子私會情人啊。

不過您才五歲多,是不是早了些啊。

魏琛實在氣不過,指了指裏面,憤怒道:“她什麽意思,什麽意思啊?”

趙清依然不語,她什麽意思,您都不知道,他一個外人,哪裏知道啊。

不過為了避免魏琛糾結此事,他忍不住提醒:“殿下,咱們該去拍賣場了,要是去晚了,可能就沒好位置了。”

魏琛這才想起正事,他今日是要去賣大還丹的。

是,應該把大還丹賣了,有了銀子買丹爐,掙多多的錢,

他要讓那個見錢眼開的丫頭看看,他也是能掙錢的,比那個什麽齊哥哥厲害多了。

趙清捂住鼻子,以防被酸死,殿下這是吃醋了呀。

魏琛見趙清一直不說話,也覺得無趣,不甘心甩了幾下袖子,冷哼一聲便離開了。

離開後,他們去了拍賣行,大還丹可遇不可求,價格自然不菲。

望著手裏的一沓銀票,魏琛並不覺開心,反而越發堵得慌。

他該將這些銀票甩在那丫頭臉上,讓她見錢眼開,還叫別人哥哥。

趙清覺得納悶:“殿下,這可是五萬兩銀子,一顆丹藥賣了一萬兩,您怎麽還不開心啊。”

若是平時,殿下見到這麽多銀票,還不得蹦起來。

今兒是怎麽了?

魏琛寫睨他一眼:“本尊不高興,不想笑,不可以嗎?”

那丫頭走了嗎,他是不是該去會客樓一趟,要是看見了,把錢甩過去?

嗯,就這麽辦,想到這裏,他心情舒暢不少,對趙清道:“本皇子餓了,走,去會客樓,我要點一桌子菜。”

吃不了餵狗,饞死那個小丫頭。

聽了這話,趙清立刻明白魏琛的想法了。

這會兒還惦記著那個小姑娘呢,殿下,您可真行。

不過註定讓魏琛失望了,他們到會客樓時,姚鳳依和齊玄玉早就離開了。

沒見到人,魏琛又是悶悶不樂,望著一桌子菜,頓覺失了胃口。

趙清倒是高興,一個勁兒的吃,時不時看向魏琛,暗道,殿下,您的心思不要太明顯,他都看出了。

兩人分開後,魏琛回謙和宮。

秋荷和夏冬見魏琛回來,忙上前噓寒問暖,見魏琛面色不虞,就問發生了何事,可是藥出了問題。

他們可知道,殿下出宮是為了賣丹藥,還說能賣不少銀子呢。

這會兒怎麽蔫頭耷腦地回來了?

魏琛一面往裏走一面道:“東西都賣了,得了五萬兩銀子。”

沈瑜放下書走過來,幫魏琛倒了杯茶遞過去:“那殿下為何不開心?”

魏琛想起姚鳳依對齊玄玉客客氣氣的模樣就來氣,冷哼一聲:“遇見一個氣人的小丫頭。”

秋荷笑了,問:“可是相府三姑娘?”

殿下也就對三姑娘另眼相看,別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。

夏冬也知這事兒,道:“三姑娘得罪您了?”

魏琛不想說,擺擺手:“算了,不說她了,說起她本皇子就來氣。”

越想越氣,起身朝藥房走去,化悲憤為動力,多做藥材,多多賣錢,看那丫頭還如何囂張。

還有做一些藥丸子,讓那丫頭去賣,累死她,看他還有力氣招惹那個齊哥哥嗎。

沈瑜跟在魏琛身後,深深嘆了口氣,又被小姑娘氣到了。

可受苦的是他們啊,他有預感,九皇子又要瘋狂了

果不其然。

沈瑜三人又成了壯丁,差點幹到天亮,若不是沈瑜抗議,說他們幾個都是孩子,需要休息長身體,魏琛真讓他們幹到天亮。

魏琛緩了幾天才緩過來,帶著做好的藥丸來至丞相府。

此時已經三更天了,姚鳳依都要進入夢鄉了。

忽然聽見敲窗戶的聲音,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來了。

她穿戴好,走至窗戶邊,打開窗戶,瞇著眼看向魏琛:“你是夜貓子嗎,大半夜不睡覺,專門敲別人家的窗戶,還讓不讓睡覺了?”

說著轉身躺倒貴妃椅上,閉上眼睛繼續約見周公。

心裏想著,一會兒給魏琛好好說一下,別半夜敲窗戶了,擾人清夢。

魏琛以為姚鳳依看見他會高興,誰知竟是這不冷不熱的態度,心裏頓時不高興了,加上那日會客樓的事,這心裏更不是滋味了。

他將一包藥瓶放下,道:“我給你送藥來了,你要不要?”

姚鳳依沒有睜眼,直接道:“你放那兒吧,有時間我就去賣了。”

現在她和齊玄玉的鋪子開了,生意火爆,今兒她去幫忙了,累得要死,看著如流水般的進賬。

她激動不已,宅子也買了,姚鳳依心裏的包袱也放下了,對錢也不執著了。

現在的她只想歇會兒。

魏琛不知她心裏的想法,見她不鹹不淡,拿起包袱想走,可若是走了,這丫頭不是去找那個齊哥哥了,不能走,堅決不能走。

放下東西,坐了一會兒,見姚鳳依真睡著了,將人抱到床上去,替她蓋好被子,望著她沈靜的睡顏,無奈罵了句:“狠心的丫頭,我為你勞心勞力,你倒好,沒心沒肺。”

又過了好一會兒,放下簾子離開了。

魏琛回到謙和宮,盤算著錢有了,藥材也不缺,就缺丹爐了。

是時候該買丹爐了。

於是,次日去了太醫院。

徐太醫看見魏琛來了,就一陣頭疼,他們太醫院的藥材啊,九皇子來一次,他們就少點東西。

他想假裝沒看見魏琛,轉身欲走。

魏琛擡手喊住徐太醫:“徐老頭,請留步。”

徐太醫無奈,駐足轉身笑看著魏琛:“殿下,您怎麽又來太醫院了,太醫院的藥材都被您搬空了,再沒什麽好東西給您了。”

識相的,您就走吧,站在這裏就令人膽戰心驚的。

魏琛摸了摸鼻子,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
想起上次搬空太醫院的事,他是真有些慚愧。

誰讓他的藥房空空蕩蕩的,看著就讓人不舒服,而皇帝老兒又發話了。

這麽好的機會,魏琛豈能放過。

“徐太醫,您老放心,本皇子這次來不是要東西的,你把趙清叫出來,我找他有事。”魏琛道。

這事兒還是趙清去辦最好,別人他不放心。

林旗幾人也合適,不過他們分別不出丹爐的好壞。

趙清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,從太醫院出來,見是魏琛,立刻迎上來,笑著道:“殿下,您有何差事,盡管吩咐便是。”

徐太醫看向趙清,輕咳一聲。

這個趙清,什麽時候與九皇子這般好了。

這小子,不實在啊。

魏琛對趙清招招手,從懷裏拿出一沓銀票,想起上次銀票被康明帝拿走的事,他又將銀票放回去一些,只給趙清幾張,作為定金的。

對趙清道:“本皇子差個丹爐,你幫本皇子打聽一番,若是有好的,就先定下來,回頭帶本皇子去看看。”

這次他非要煉制出好的丹藥,讓那個小丫頭看看不可。

聽了這話,趙清苦著一張臉,欲言又止看向魏琛,半晌才道:“殿下,那些煉丹都是騙人的,您可莫要信了,只有坑蒙拐騙的道士才會那玩意兒,據說丹藥上有朱砂,吃多了會死人的,您年紀小,可別信那種東西。”

殿下醫術高超,這是聽了誰的讒言,竟真要煉丹了。

這可是不得啊,若是被皇上知道了,他能有好果子吃嗎。

徐太醫也覺魏琛有些荒唐了,站出來勸說幾句。

魏琛不以為意,瞪趙清一眼:“讓你去你就去,休要啰嗦。”

他是煉丹師,修仙界的天才,和那些道士們能比嗎?

啊呸,那些道士和他能比嗎。

徐太醫見勸不過,給趙清使了個眼色,讓他先答應下來,他再想想辦法,不能讓九皇子癡迷煉丹。

趙清點頭,保證去看看,若是有好的,一定給魏琛說一聲。

魏琛得到滿意答案,心滿意足離開了,離開前看向徐太醫,威脅道:“你們若是敢告狀,下次我再搬空你們的藥材。不信你們大可試試。”

話音未落,人已經走了。

徐太醫聽了這話氣得直哆嗦,指著魏琛的背影,顫抖道:“殿下,殿下他這是何意?”

這是,不給他們太醫院活路啊。

趙清:“……”

他壓根沒想去告狀的,不過徐太醫去不去,他就不知道了。

徐太醫也是倔強,且有骨氣的,想起康明帝對九皇子的態度。

他還是來到了勤政殿,將魏琛去太醫院的事說了。

康明帝聽了也是震驚異常,不敢置信看向徐太醫:“你說他要煉丹,可是真的?”

不是喜歡醫術嗎,怎麽還想煉丹了。

煉丹都是道士騙人的把戲,世上哪有什麽仙丹靈藥,這孩子莫不是瘋了。

徐太醫搖頭:“老臣也不知,還請皇上勸說一二,九皇子聰慧,別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耽誤了。”

他不想參合皇家的事,可若九皇子真出了事,他們太醫院也討不到好處,畢竟九皇子的醫術是從太醫院來的。

康明帝壓下心中的怒火,揮手讓徐太醫離開。

八寶見康明帝動怒,忙倒了杯茶遞過去,讓康明帝消消火。

這個九皇子也真是,癡迷藥理也就罷了,怎麽還想學煉丹了。

他一想就明白了,宮裏人心思詭譎,莫不是有人故意引導。

怪不得皇上動怒,應該是想到了這一點,哎,這下又有人倒黴了。

他們不知道,魏琛癡迷煉丹,不是別人蠱惑,是芯子換人了。

康明帝喝了杯茶,才將怒火壓下去,對著半空喊了句:“來人。”

一個鬼魅般的影子一閃而過,很快落在康明帝跟前,單膝跪地,拱手道:“請皇上吩咐。”

“去查查,宮裏人可有人蠱惑九皇子,讓其煉丹,還有,去將城內所有的道士趕出京城,京城不許出現一個丹爐,若有人敢違背,殺無赦。”康明帝眸中閃過狠厲。

誰若敢伸手,就別怪他不客氣了。

“是。”暗衛領命離開。

八寶覺得,九皇子聰慧,不一定是受別人蠱惑,或許是九皇子從書上看到的,想試試也不一定。

趙清下了值,揣著銀票出了宮,他不敢耽擱魏琛的大事,回到家將銀票藏好,休息一晚,次日一早,簡單吃了些飯菜,就出門了。

他老娘問他做什麽去,他只回答說,幫主子幹大事去。

出了門,他朝魚龍混雜的南城去了,這裏住著不少道士,給人看風水,算命,還有一些賣丹藥為生的。

趙清曾來過這一帶,多少知道一些。

當他循著記憶找那些道士時,那些道士都不見了。

有人見他找道士,急忙將他扯到角落裏,小聲嘀咕道:“快別找道士了,那些個道士,昨夜被人趕出城了,好像是官府的人,現在誰敢找道士,這不是老壽星上吊,找死嗎。小兄弟,你聽我一句勸,快家去吧,別出這風頭。”

一聽這話,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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